鹿见生

看来你得为你的食物工作了。

【琮世】郎君万安

  简单摸点婚后小日常,时间设定在宣行之倒台之后,宣行琮身边也没有太大的威胁了,只有零零散散一些仇人,但是都掀不起什么大风浪,不用担心


  一切都是为了让琮世安安心心快快乐乐的谈恋爱罢了


 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  01.


  众所周知,虽然沐安郡王和花家家主成婚不过半年,但他们俩实则十分恩爱。


  02.


  来自海岘的刺客刺杀失败,本想咬碎牙齿后的毒囊自尽,却不成想却先被宣行琮卸了下巴。几名侍卫一拥而上将他押下,取完了所有毒囊和自杀用的道具,然后才又被强行按着跪在了宣行琮的面前。


  他们现在正身处一个高大的酒楼之中,来去的客人络绎不绝,人一多了,倒也没人注意到他这略显偏僻的房间里发生的事情。宣行琮一手撑头,一手轻轻转动着沉香珠,垂眸盯着面前的一杯茶。听到膝盖重重砸在地面上的声音也不为所动,直到那刺客下巴被接回去,被好几人按着却依然毫不畏惧,还要恶狠狠盯着宣行琮怒骂之时,他才稍微朝那方向瞥了一眼。


  “啐!”那刺客不依不挠,瞪着宣行琮骂道:“狼子野心!我就算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!”


  类似这样几乎毫无威慑力的辱骂诅咒宣行琮不知都听过多少了,他重新把目光转回来,安静的听着刺客绵绵不绝的咒骂。直到几个时辰过去,那刺客已经声嘶力竭了,他方才转过头,看着刺客,淡淡地问道:“你的主人是谁?”


  “主人?哈!”那刺客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,大笑了几声,才嘶哑着声音讥讽道:“想杀你这件事,还需要旁人来命令我?”


  宣行琮听罢,叹了口气,闭上眼站起身,随手抽出身旁侍卫腰间的佩剑,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刺客。眼见着正要动手之时,房间的门忽然被人推开,紧接着就见萧策捧了个什么东西,急急的走了进来。


  “王爷,家中来信了。”


  原本刚准备动手的宣行琮一顿,当即丢了剑,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,仔仔细细的将手擦了一遍,这才主动走上前去把信接过来,重新回到了座位上,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信封。


  原本都闭上眼等死了的刺客半天不见疼痛传来,遂睁开了一只眼睛,却见原本要杀他的人早已不在他面前,反而是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,手里捧着一封书信,正仔细的看着,看到一半,似乎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,嘴角竟浅浅的勾出一个笑来,神色和目光温和的和之前判若两人。


  刺客顿时毛骨悚然,被雷的呲牙咧嘴。


  到底是何方神圣来的信,居然能让这疯子变成这副模样。


  他按捺着不动,只是观察着宣行琮的动作。后者把信看完,好像还不满足似的,又翻来覆去的看了许多遍,这才小心的把信收好,重新看向了萧策。


  “他还有没有送别的东西来?”


  萧策闻言,当即点了点头,转身走出了门外。等回来之后,就见他手里捧着一把天青色的油纸伞,主动送到了宣行琮的面前。


  “就在这里了,王爷。”


  宣行琮伸手拿过那把伞,撑开之后发现这把伞伞柄光滑结实,伞骨格外细密牢固,伞面上还绘制着淡雅的莲花图案。这一切都与寻常纸伞不同,想来是那个人亲手做的。


  宣行琮心中顿时如裹了密一般,把伞重新收好之后珍重的抱在怀里,起身便朝着门外走去。在路过刺客之时,对方却忽然叫住了他,有些惊疑的问道:“你有心上人?”


  宣行琮一顿,低头和刺客对视,半晌后笑出了声。


  “现在我倒是相信,你身后确实没什么威胁了。”宣行琮声音依旧温雅,看向了压住刺客的侍卫。


  “处理了吧。”


  03.


  这里离宣京不算太远,走起来最多也就只有两天的路程。只不过宣行琮着急回去见人,再近的路对他来说也如隔天堑,于是一路上风尘仆仆,快马加鞭,愣是只用了一天就到了宣京。


  王府外已有人在等了,宣行琮下了马车,立刻有人上来迎接。虽已是春日,但他赶路太急,回到王府时已是半夜。初春的傍晚还是有些凉的,侍女为宣行琮披上狐裘,他也顾不得说别的什么,扭头朝着身边的一个大侍女问道:“他在哪儿?”


  侍女瞬间会意,躬身回答道:“回王爷,家主近来公务繁忙,一直未曾好好休息过。听闻王爷今日要回来,本想一起等您,但身子实在有些撑不住,奴婢便让家主先回去歇息了。”


  沐安郡王府上的人一般都称呼花满期为家主,主要是他虽然和宣行琮成亲,却实在不愿被人称为王妃。毕竟他本为男子,又常常宣京南塘两头跑,虽然因为公事的原因在宣京待的时间更多,但他到底还是花家唯一的家主。


  宣行琮对此自然没有话说,当即就吩咐了下去,让王府上的人依然还是叫他家主。当时花满期看着他一副认真的模样对手下的人吩咐,眸光微闪,不知不觉的就笑出了声。


  宣行琮问声回头,见花满期笑的似乎很开心的模样,下意识就问道:“怎么了?”


  “倒也没什么。”花满期看着他,语气轻快:“只是你让他们这么叫我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才是王爷。”


  宣行琮恍然,不过对花满期话里的意思却不太认可,于是又道:“你我既然已经成婚,那便是一体的,说你是这王府的主人,也不无不可。”


  花满期一噎,脸色微红,别开了目光。


  04.


  宣行琮简单沐浴梳洗了一番,又挥退了下人,一个人去了花满期的房间。


  几日不见,他心里本就想的很了,又听闻花满期最近因为公务劳累,又有些担心他的身体,所以在路上几乎是健步如飞。


  等到了门口,他本想敲门,犹豫了一瞬间之后又收回了手,转而小心翼翼的将门推开,轻手轻脚的走进了房间。


  或许是因为真的有些累了,花满期睡的有些沉,宣行琮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也没醒,依然睡的安稳。


  宣行琮轻轻叹了一口气,在床边盘腿坐下来,借着月光细细打量着床上的人。


  他忽然想起在许久以前,他也这么观察过眼前人的睡颜。只不过那时他有所顾忌,不敢和花满期诉说心意,只敢一个人默默守着心思,在无人之时再拿出来,将满腔情思落于纸上。


  当初的他都已经做好了将他所有的情意都封缄一世的准备,但万万没想到自己也能有朝一日得偿所愿。他从不觉得自己被幸运眷顾,唯独那日,他的心念站着他面前,那双在他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眸子温柔的看着他,蕴含着如水一般的温柔,浅浅笑着,问他道:“宣行琮,你怎知我不喜欢你?”


  他承认,无论是在何时想起这件事时,他都无比庆幸。庆幸他主动去找过薛湄,庆幸他在离开大景之时主动去了南塘,庆幸他在曾经的刀光剑影里咬牙活了下来,也庆幸他从未想过放弃他心所愿。


  这一刻,他感觉自己无比幸运。


  05.


  花满期醒过来的时候,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。


  他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起来,脑袋里还空空荡荡的,恍恍惚惚地侧过头,就见屏风之后,一个人影端端正正地坐在书案前,似乎还在写些什么。


  花满期几乎是立即就认出来那个人是谁,心中一喜,也就顾不得身上只穿着寝衣,急匆匆的下了床,就从屏风之后跑了出来。


  “宣行琮!”


  他惊喜的跑过去,被叫到名字的男人一回头,就见到花满期朝他扑了过来。他下意识张开手,下一秒就把他心心念念的小荷仙抱了个满怀。


  又暖,又热,带着来自南塘的独有的莲香,混杂着丝丝缕缕的沉香味,将他的心房填满,幸福的快要开出花来。


  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今天早上?”


  花满期在他怀里伸出手,捏住宣行琮的双颊,欣赏了半天,又叹了口气,嘟囔道:“怎么看起来好像瘦了点,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?”


  宣行琮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脸上揉揉捏捏,同时温声回答:“昨夜回来的,见你休息了,就没有叫醒你。”


  “没有瘦,有好好吃饭,是你这几日不曾见我了,乍然见到,所以才觉得瘦了。”


  他一边回答对方的问题,一边解释。又怕只穿着寝衣的花满期受凉,顺手拿了自己披过的狐裘盖在他的身上,又问道:“饿了吗?”


  花满期一撇嘴,道:“我才刚醒呢……”


  “反正早膳是要吃的。”宣行琮无奈的点了一下他的头,笑道:“快去梳洗一下,我待会儿叫人把饭食端过来。”


  花满期鼓起脸,朝他哼了一声,披着宣行琮的狐裘就从他怀里钻了出来。本是想去先把衣服穿上,但走了几步,又折返了回来,和宣行琮无声对视。


  宣行琮:?


  “怎么了嘛?”宣行琮问道:“是有什么事要说吗?”


  花满期歪了歪头,看着宣行琮的脸,尔后趁着对方又要出声问他的时候,忽然俯下身,捧起宣行琮的脸,用力的在脸颊上亲了一口,然后迅速放开,站起身子往后退了几步。


  “想你了,亲你一口。”


  他的语气欢快,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已经僵硬在原地的宣行琮,转过身去穿衣服去了。


  宣行琮愣愣的抬手,摸向自己被亲的地方,心脏跳的飞快,脑海里一片空白。


  直到花满期把衣服穿好,朝着宣行琮走过来,看着对方依然捂着脸一副呆呆的模样,忍不住笑出声,看着他道:“怎么,傻啦?”


  宣行琮这才回过神,看向了花满期,后者盯着他笑,又道:“要一起去洗漱吗?”


  “然后……一起吃个早膳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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